实验体
“哥哥，你有没有听过……”
“……真顽强啊，四肢都被砍掉了还能活下来……”
“哥哥，我差一点点就死掉了。”
“真的好疼啊，他们都不打麻醉的。”
接到了血猎的任务，有点愣住，说实话很久没有接到这种了。
一来是现如今吸血鬼不多。
二来是现如今吸血鬼猎人不多。
三来是现如今吸血鬼和人类相处的挺好的，非常和谐。
作为顶尖的吸血鬼猎人“麦芒”，对于任务的完成度是极高的。
其实萧祈安还挺有钱的，当吸血鬼猎人只是个娱乐，为了刺激。
说实话那点酬金还不够他一天花销的零头，他只是喜欢那个装金币的袋子啦。
好啦，早点干活早点结束。
揣上枪和匕首，要去抓这只小可爱了，不好意思，笑得有点变态。
简单看了下传来的资料，黄褐色头发的少年显得有些孱弱，整个人有点干瘦，看上去十分病态。
嗯？居然还成年了？还是个贵族？
哪个贵族这么拉，把小孩养成这个样？
瞅了眼名字，本家的小家伙？
捂脸，我的家族拉垮了？不太可能吧，前两天还在面具舞会上看见了大姐一掷千金………砸乌龟……
砸乌龟破产了？不太可能吧，果然任何一个地方水加乌龟都挣硬币……
所以抓他的原因是什么呢？
变态杀人魔？在这一个星期内以残忍的手段连续杀死了十八个人？
“……”最近好像没看见这种案子，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毕竟这小孩看上去很脆弱，一拳就飞了。
算了，抓到再说吧。
晚上六点，萧祈安看着他逃过了一个又一个包围圈。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走路姿势有点奇怪，身上伤很多，总体上还是灵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逃跑躲藏，却没伤一个人。萧祈安远远打量着，没有暴露自己。
他藏在一个小巷子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群废物，这都看不到，算了，是时候到我出场了。
“别躲了，出来吧。”萧祈安靠在墙壁上，把玩着手里的手枪，里面的子弹是银的，消灭吸血鬼专用。
没有声音，他叹了口气，走进巷子里，用手枪指着一个阴影，“还不考虑出来吗？”
阴影里有什么动了，几乎是一瞬之间匕首就架到了萧祈安脖子上。
“啧。”萧祈安瞟了一眼，普通匕首，“你可以试试。”露出一个微笑，还有血族特征。
那个人眼睛一亮，“你也是血族？”语气很好，但是刀没放。
“是啊，还是个贵族呢。”
“切，我也是。”
“我不信，哪有乱杀人的贵族。”萧祈安收好枪，一脸平静。
“我没有……都是他们编的。”身后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要哭了，“你也是和他们一伙的？你也要把我抓回去？”
“我接了这个任务，但我也可以不完成。” 萧祈安挺无所谓的，毕竟这小孩挺有意思的，拐来，啊呸，带在身边玩，养一下还是挺有趣的。
“真的？”那声音有点期待。
“真的。”说完后，我感觉那匕首放了下来，这小孩咋一点警惕心都没呢？
这时候萧祈安才看见他的全貌，穿的有点破烂，露出来的皮肤有的地方坑坑洼洼，有的地方斑斑点点。
很瘦，白的惊人，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像个骨架子，但长的其实应该挺好看的。
“你要不要跟我走？”
他很警惕的看着我，往后退着。
“你看，现在外面还有一伙人在找你，你也不想伤人对吧，那和我待在一起不就是最好的嘛。”萧祈安苦口婆心地劝说，毕竟用武力什么的不够优雅。
“真的？”那人又怯怯地问道。
“当然，我保证不会伤害你，我们可以拉勾，骗人天打雷劈。”萧祈安伸出小拇指。
“好。”两只手拉在一起，少年眉眼弯弯。
“我叫萧祈安，你呢？”
“实验体A1。”
“额，要不给你取个名字？”萧祈安皱眉，什么傻逼实验？连个名字都不给。
“为什么？这个念着不顺口吗？他们都是这么叫的 。”他疑惑地看着萧祈安。
“嗯……这个名字寓意不够深远，我要给你取个寓意深远的名字。”
“那好吧。”少年半懵半懂点点头。
“跟我姓，就叫萧初。”
“为什么？”
“因为人生最美好都是开始的时候，初就意喻着美好。”萧祈安摸摸他的头，感觉自己十分牛逼。
“其实……”
“其实什么？”
“不，没什么。”其实我是想问为什么要跟你姓……
看着萧初欲言又止的样子，萧祈安有点纳闷，这个名字多好。
“算了，我们走吧。”萧祈安牵住萧初的手，带着向巷子外走。
萧初四处张望，看着有点不安。
“别怕，还没人可以动你萧爷爷。”大姐除外……
“哦。”
走到灯光下，萧祈安悄悄打量着萧初，即使吸血鬼多美女帅哥，也不得不赞叹萧初的好看。
很好，吸血鬼家又要多个祸害了。
往下看，怎么感觉这手臂的颜色和脖子不太一样呢？萧祈安皱了皱眉，伸手摸向颜色交接处。
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萧初开始挣扎，浑身颤抖。
萧祈安赶紧收回手，“我不碰，你别怕 。” 低头，便对上少年抵触的眼神。
我现在很想打电话给我妈，问她如何安抚一个小娃子，但她可能会怀疑我偷偷养了个私生子。
嗯，贵圈真乱啊……所以我走了。
为什么吸血鬼不可以有点什么魅惑技能之类的呢？这样子拐小孩多容易？
“那个，我带你去吃饭吧。”萧祈安尴尬地笑了笑。
萧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被讨厌了？从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宇宙无敌超级帅哥(自封)萧祈安感受到了打击。
“唉。”认命地把萧初抱上副驾驶，然后成为司机。
二十分钟后，无比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停在了狗不理包子铺门口。
“这里的肉包子超级好吃。”萧祈安打开车门，抱下萧初，“你随便吃，大爷我请客。”
简单的店铺，有个白大褂提个箱子站在那里。
萧初瞳孔紧缩，躲在萧祈安身后，微微颤抖。
萧祈安皱眉，眼神示意那个白大褂先离开，然后蹲下来安慰萧初。
进了店里，要了两笼小笼包，和萧初排排坐在大板凳上，萧祈安突然觉得挺有意思的。
“你慢慢吃，我给你包扎一下。”身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大概是银器造成的，必须要使用特殊的药物。
萧初瑟缩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把手伸出来了。
嗯，这是被肉包子收买了？
清洗，擦干，拿棉签，擦碘酒，上药，包扎，一套流程下来，萧初已经吃完了五笼包子加两杯豆浆。
萧祈安眨眨眼，安静地放下了萧初的手臂，然后看着努力吃饭的萧初。
长点肉确实会更好看，但是一次吃太多会不会伤到胃？
按了下耳机，打通属下的通话。
“查最近的连续杀人魔案件，越快越好，然后老地方接头。”萧祈安说得极小声，至少萧初是听不见的。
那么，实验呢？什么样的实验需要吸血鬼做实验体？而且进行貌似是一些违反人伦道德的项目。
能不能从这个小家伙嘴里问道什么呢？萧祈安盯着萧初发呆，但是貌似他很害怕和这有关的东西。
萧初慢慢停下来，转头对萧祈安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谢谢你，我吃饱了。”
“走啊，带你去买衣服。”萧祈安起身，极绅士地递出了手。
“为什么要买衣服？”萧初抬头不解道。
“因为你这身衣服太显眼了，特别容易被发现。”更重要的是，我穿的这么好，你穿的破破烂烂的，我怕别人说我是人贩子。
“哦。”萧初乖巧地握住萧祈安的手。
妈的，真可爱。“那我们走吧。”
熟悉的操作，依旧是司机的我。
大部分的杀人魔都会有点气质，表面纯良无害实则疯狂病态，但感觉……萧祈安默默地用余光打量副驾驶上的人，他就是纯粹的傻得天真……
是还在伪装还是有第二人格之类的呢？要不去做个检查？
询问和实验相关的东西也可以，毕竟谎言总是会有漏洞的。
但总觉得现在问和实验有关的东西不太好，感觉良心是会受到谴责的。
不对，血族有心吗？好像没有……
“那个……萧初啊……”
“嗯？”萧初转头看向萧祈安，眼睛炯炯有神，反着清澈的光。
看着，萧祈安突然问不出口了，“没什么……”我是坏人……
车停在某家高定店门口，萧祈安对他眨眨眼，“随便挑，有钱。”
不知道为什么，霸总都喜欢这么说，但是确实挺爽的。萧祈安暗戳戳地开心，挑眉看着萧初。
“哦。”萧初点点头，下车走进店铺。
萧祈安走在他后面，拽得像邻居家他二大爷。
一圈好看的衣服萧初都没看上，反而眼睛冒着光盯上了收银台上的糖。
“……”算了，还是我给他挑一套吧。萧祈安略感疲惫，看衣服，顺手把收银台上的糖拿下来递给他。
“喏，顺便把这个衣服换了。”萧祈安把衣服扔给他，“去那边，有更衣室。”
“哦。”萧初心满意足地含着糖走进更衣室。
萧祈安一脸无奈地摇头，销售正在给他倒水，没有人注意在门关上的一瞬萧初的眼神变了变。
恐怖的杀人魔还是可怜的实验体呢？这两者又可不可以共存呢？
七八分钟后，萧初走出来了。
换了衣服后更显可爱，就是瘦了点。
“不错，就这个吧。”萧祈安利落地刷卡，领着萧初走出去。
“对了，”他回头，对销售一笑，“美丽的销售小姐，麻烦你处理一下那些衣服。”随后开车离去。
拨打郝医师的电话，耐心等待他接电话。
“喂？你他妈的又受伤了？”
这一声，萧祈安感觉耳朵都要聋了，真是太草率了，“没，捡了个崽子，你等下给他检查下。”
“嗯？你当老子这什么地方？”
“私人诊所啊，对了，你别穿白大褂。”
“不穿白大褂老子穿什么？”
“小孩怕白大褂，要不你找个粉的？”
“你大……”还没骂出来，郝瑞的电话就被萧祈安挂了。“……”
作为一名顶尖的吸血鬼猎人，怎么可以没有一个完备的组织呢？
十分钟后，某个理发店门口，穿着一身粉的郝瑞一脸黑线的给了萧祈安一个大比兜。
“小孩呢？”
“我靠，你下手是真的黑。”萧祈安揉揉头，“在这呢。”
“嗯？”郝瑞一脸凶狠地看向萧初，然后被萌化了。妈的怎么这么可爱。
“你怎么流鼻血了？上火？”
“有点，”郝瑞别过头，“你自己先带进去。”
“哦，萧初我们走。”领着进了最里面的房间，指了下床，“你先躺这。”
萧初乖巧地躺上去，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为什么总感觉似曾相识呢？
“……”穿着一身粉的郝瑞沉默地走进了房间，开始常规操作。
看着萧初手上的包扎，郝瑞皱皱眉，“这谁绑的，没用手，捆得跟个木乃伊似的？”
“那啥……”萧祈安尴尬地咳了两下，“郝啊，更年期不早过了嘛？别吓到小孩了。”
“有你在，天天都是更年期。当初真是信了我老婆的话，来给你当医生。”郝瑞瞪了萧祈安一眼。
“……”好像有狗粮？吸血鬼和血包的爱情故事……“礼貌一点啊！”
“哦，我要检查了，请，你这闲散人员先滚一下。”
“……”礼貌？就这么被赶出来了？萧祈安无奈地笑笑，靠在墙上抽了支烟。
打开手机，翻了翻蹦极点，都玩的差不多了，没意思。
萧祈安本质上就是一个追求刺激的人，无论是极限运动或者成为血猎，都是为了寻求刺激。
一个危险的实验或者人，无疑更刺激。
萧祈安偏头看向房间里，嘴角微微上扬，不要让我失望啊。
但很可惜，科技水平需要萧祈安耐心等待。
人出来的时候已经夜深，睡了，还在流口水……
萧祈安沉默地看着萧初，叹了口气准备把人抱起来。
但在手指接触到萧初的一瞬间，他就醒了，下意识地瞪了一眼，发现是萧祈安后又软了下来。
睡眠这么浅？明明刚刚还在流口水。“醒了？那就走吧。”
“去哪？”
“回家睡觉啊。”萧祈安笑了下，“这个点了不睡觉干嘛？感受美好夜生活？”
“检查身体完整度。”萧初没头没尾的冒了一句，却又像在回答问题。
“哈？”萧祈安皱了下眉，刚想问什么这是什么奇怪的夜间活动，突然又想到了那个实验。
“算了，先跟哥哥回车上吧。”萧祈安牵住萧初。
“哦。”
两人上了车，过了两个红绿灯，然后等待绿灯。
憋不住了，焯，请让我下个地狱吧。“你愿意和我聊一下那个实验吗？”萧祈安用余光悄悄观察萧初。
萧初愣了一下，低下了头。
“算了，不说也没什么？”萧祈安收回目光，感受到了良心的谴责。
“不，哥哥是好人，说给哥哥听。”萧初冲萧祈安笑了下，笑得很勉强。
“嗯……”萧祈安递了个装了热水的瓶子过去，“抱着吧。”
“谢谢哥哥。”萧初接过，感受着手里传来的暖意才突然发现自己在出冷汗。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下，就在萧祈安准备说什么安慰下他的时候，萧初开了口。
“哥哥，你有没有听过……”萧初的声音有点颤抖，“真顽强啊，四肢都被砍掉了还能活下来。”
“……”
萧初勉强扯了个笑容，“好疼啊，他们都不打麻药的。”
“A1差一点点就死在那里了，好可惜差一点点。”萧初微笑着，萧祈安却觉得他不如哭着说。
“嗯……”
“有一次被固定在一张床上，然后他们拿了一把很钝的刀，还有一种碰到特别痛的水，其它的记不清了。”萧初顿了顿，“然后A1在那里待了一个星期，他们说A1很棒，提供了很多有用数据。后面他们给了A1一颗糖，很好吃。”
萧祈安看着萧初的笑容，联想到那些奇怪的皮肤，心脏隐隐作痛。
我在干嘛？做今日份出生鉴定？
“A1记不清了。”萧初对萧祈安笑着，却缓缓落下一行泪。
“唉。”萧祈安随便找了个车位停进去，然后抱住了萧初，“乖，我在，你安心哭。”
轻轻拍着萧初背，少年的眼泪慢慢濡湿衣服，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知道多久，久到抱着的少年累到睡着，久到后背的衣服湿了大片，萧祈安才感觉心脏在慢慢回温。
他抱着少年，一动也不敢动，或许是怕惊醒他。
梦总该是美好的，毕竟萧初睡得足够安稳。
过了几个小时，萧初醒了，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戒备。
“带你去游乐场好不好？”
“游乐场？”萧初呆呆的。
“算了，到了就知道了。”萧祈安摇了摇头，一脚油门快乐出发。
游乐园不远，车程也就十几分钟。
这里是孩子的梦境，是情侣的天堂。
“走吧。”
“哦。”
萧初看着旋转木马发呆，盯着云霄飞车发呆，一脸好奇地看了看海盗船，最后驻足在棉花糖面前。
萧祈安无奈地笑了笑，带着他坐了旋转木马，看着他玩了云霄飞车和海盗船，最后递了个棉花糖给他。
“嘿嘿。”萧初小口小口咬着棉花糖，然后糊了一脸。
“哈哈哈。”萧祈安笑着抽了张湿纸巾给他擦脸，“走啊，鬼屋。”
“好。”
鬼屋里的npc一般，但是氛围不错，虽然这个氛围主要是旁边小情侣营造的。
一个鬼屋二十分钟，出来的时候萧初的棉花糖还有一大半。
“舍不得吃？”
“嗯。”
“吃吧，吃完再买。”
只可惜后面都没有再遇到那个卖棉花糖的工作人员。
看着萧初一脸失望的表情，萧祈安笑了笑，“带你去吃大餐。”
电视塔的顶楼，豪华的餐厅，满脸宠溺的男人和毫无形象狼吞虎咽的少年，在微黄烛光的渲染下，美的像幅油画。
萧初抬头对上萧祈安带笑的眼睛，那一幕好看得他很多年都没忘。
看着微微发愣的萧初，萧祈安勾起嘴角，“傻了？”
萧初回神，低头继续吃饭，借着昏黄的光掩饰耳尖的微醺。
月色很好，萧祈安眯眯眼，靠在椅背上，想从这里跳下去，可惜又还不想死。
“喂？”萧祈安接了个电话，“好，知道了，麻溜的滚，谢谢你。”说完挂断电话，然后给萧初递了张纸。
“吃饱了？”
“嗯。”
“回家？”
“好。”
其实萧初一直想问，家在哪里？
半个小时后，萧祈安领着萧初进了个别墅，指着一间房间说：“那个，你的房间，晚上在那里休息。”然后看着萧初走进去。
“对了，把这个喝了，还有睡醒后有惊喜哦，晚安。”萧祈安笑了下，然后把门关上。
萧初点点头，喝完白色的液体，然后上床，眼睛一亮，好软。
整个人埋进被窝里，想滚一下又没有动作，最后慢慢睡着了。
这一觉舒服极了，只是灯光有点刺眼，萧初睁眼看了下，发现自己被固定起来了。
萧祈安站在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旁边，“惊喜。”他笑了下。
萧初知道自己被送回来了，扭头看向他，很平静地笑了下，就像每一次那样。
萧祈安没看他，扭头问旁边那个男子，“你们下一步项目是什么？”
“这个小家伙的再生能力很强，砍掉四肢都可以再生。”那个男的笑了笑，“所以，他的器官可不可以再生呢？”
“有意思，你想怎么做？”
“本来是打算一个一个摘除掉他的器官，”那个男子摆摆手，“只可惜他太不听话了，那就用药物使相关器官衰竭再摘除吧。”他脸上逐渐有了兴奋的神色。
“真刺激啊。”萧祈安笑了下，拍着手，“真是有趣的实验。”
萧初明显听懂了，却也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对了博士，为了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我送你一个小礼物如何？”
“什么礼物？”
“一对银手镯。”萧祈安脸色一冷，以极快的速度绕道博士身后拷住他，“可惜你是个人类，不然就难办了。”抬脚狠狠踹在关节处，博士跪在地上，“等警察来找你吧。”
说完走到床边解开被锁住的萧初，然后抱起他。
“我说萧祈安啊，你不会觉得，萧初真的是个小白花吧。”博士笑着。
“什么意思？”萧祈安看着他，却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对劲，正要询问，却被感到鲜血迸溅。
低头，一把银色的匕首扎在腹部，松手跪在地上。
“萧祈安，你不会觉得A1就是个实验体吧。”博士起身走过来，努力解着手拷，“他每天都要用特殊的药物强化，本质上已经成为了杀人的利器。而我，只需要控制他就可以。”
手铐解开，被扔在一旁，博士揪住萧祈安的头发往后一扯，“我并不介意多一个实验体。”松手，笑得欢快。
“老子头发是不是很顺滑？”萧祈安起身一拳揍在博士脸上，“这件衣服八万八，记得赔给老子。”
博士倒在地上，吐出几颗牙齿。
“你说说，你人这么恶心，怎么又这么蠢呢？”萧祈安揪住他的领子又是一拳，“搞了不知道多久的研究没点屁用，人家三天就搞出来了。”
“怎么可能！A1……”
又是一拳，“屁的A1，这他妈是老子的萧初。”拖着他走到萧初面前，“你要不要来一下？”
“不要，怕打死。”萧初无害地笑了下。
“也是。”萧祈安看了眼被打昏的人，摇了摇头，随后拷上。“利用强化药物分子的异构体的药效制作的特殊药物，看了想笑，可惜郝瑞他老婆学的就这个。”
“走吧，警察要来了，我们要保持神秘感。”萧祈安抖落血包和匕首，扔了支录音笔在博士附近，“非法实验，喝一壶吧。”说罢，牵着萧初往外走，“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好。”
夜幕中，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行驶在路上。
“我不是小白花。”
“那你是什么？小黄花，小红花？”
“……”萧初看着萧祈安，说不出话，但突然他又想未来会怎么样，“我感觉我喜欢你。”
“正常，喜欢哥哥的人多了去了。”萧祈安转着方向盘，突然意识到什么，愣了下，“你说啥？”
“喜欢你。”
“哪种喜欢？”
“特别特别喜欢。”
“……”那自己是什么感觉？或许也是喜欢的吧，“慢慢感觉吧，以后还长。”
车在夜幕里穿梭，身旁的少年勾起嘴角，“好。”
萧祈安绝对不会想到身旁这个看起来像个小白花的家伙一点都不白。
狩猎的夜晚，最厉害的猎人躲在暗处悄悄观察，却不知猎物的眸子里早已映出他的身影。
溜着围猎的小兵，余光打量。
少年藏进巷子里，看着走进陷阱里的猎人，赞叹了一句真好看。
没有人对他好，猎人是第一个，给他包扎，买棉花糖，带他吃饭，陪他玩旋转木马，回温柔地抱着他安慰他……
仅仅三天，他便觉得不能没有猎人，他想他是不是喜欢上了猎人，是的，喜欢上了。
那猎人喜不喜欢他呢？
没关系，余生很长，猎人迟早会爱上猎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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